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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寧:“彔子聖”之名臆解
在 2014/6/4 11:22:11 发布

 

“彔子聖”之名臆解

(首發)

王寧

棗莊廣播電視臺

 

清華簡《系年》第三章中說:“武王陟,商邑興反,殺三監而立子耿”,原整理者指出“子耿”即大保簋中的“彔子𦔻”,也就是紂子武庚祿父,[1]這個看法應該是正確的,目前已經為學界所承認。只是對“彔子聖”之名的解釋,感覺仍存在一些問題。

路懿菡先生在《“彔子聖”與“王子祿父”》一文(下簡稱“路文”)中所引諸家的說法,都是把“彔”當成國名或族名,路先生也認為“從‘彔子聖’的稱名方式上看,其同傳世文獻中所見的殷商王室貴族如微子、箕子等的稱名方式是一致的”,同時指出周初青銅器天(王)子𦔻觚、王子𦔻鼎同王子𦔻觥上的“王子𦔻(聖)”就是“彔子聖”,也就是武庚祿父。[2]路文中的這些看法大部分可信,但是從諸家說認為“彔”是國族名還是有疑問的。

首先說“微子啟”、“箕子”的“微”、“箕”是國名,這個古籍傳注中的解釋一致,可也不是毫無問題,比如“微子啟”之名,古書傳注一般認為“微”是國名,“子”是爵稱,“啟”是其名,故亦稱“微子”。前人對“微”這個國名的位置做過諸多探討論證,而顧頡剛、劉起釪二位先生在《尚書校釋譯論》中羅列了諸家之說后認為:

“有這麼多不同說法,其實都是不可相信的。楊筠如《覈詁》:‘王師(國維)謂殷制兄終弟及,子弟皆為未來儲君,殊無分封之必要。故子姓之國,除周所封之宋外,實無可指數。且同時如比干,亦不聞有封地,則是否為國名尚難確定。若今潞安東北有微子城,或後人附益為之耳。’不僅潞安微子城出於後人附益,上列所說各地都是出於後人附益。甲骨文中發現殷代地名已不少,其中有些文字是還未能認識的。已識和未識地名中,能附益為‘微’地的,似還沒有。……因此,我們目前只能從王國維之說,不去推尋微子是否封國之君及他所封的‘微’在什麼地方。”[3]

顧、劉二先生的看法雖然不為學界所公認,但筆者感覺很可能是對的,就是把“微子”、“箕子”解釋為國(族)名+爵稱的說法并不可靠。這個擬另文討論。

其次,周金文中有“彔伯簋”(《集成》8.4302),說明周代確有彔國,把“彔”解釋為國名也算有據。但是問題在於,“彔”就是王子祿父之“祿”,他可以被稱為“祿父”,路文中的解釋是:

“彔子、微子、箕子等人在具有王子身份的同時,已分宗立族,擁有各自的族邑,本身又是所建宗族的族長。以此來看‘彔子聖’的稱名方式,‘彔’是族名亦是地名,‘子’表族長身份,‘聖’則為其私名。文獻中的‘祿父’之‘祿’本當作‘彔’,‘‘祿’字所從之‘示’乃周秦間所加為意符。‘父’為殷周之際男子的美稱。’因此‘彔父’很可能是彔族後輩對‘彔子聖’的尊稱。”

這個解釋看似圓滿合理,但是也是有問題的,因為彔子聖可被稱為“祿父”,而在先秦文獻中不見有將國(族)名+父作為其國君或族長之名稱的例子,比如魯、齊、晉、宋的國君,先秦典籍所見甚夥,卻沒見有稱之為魯父、齊父、晉父、宋父者,那麼說彔(祿)的國君或族長名“祿父”是缺乏說服力的。先秦典籍中其最常見的情況就是“某父”為字稱(亦有為名者,如宋孔金父字子木,較少見),那麼把“彔”解釋為國名或族名就值得重新考慮。

先秦人有名有字,且以單字者居多,只是在字的用字上加“子”、“父(甫)”或排行加以區別,也可互用,如孔丘字仲尼,字是排行+字的格式,又可称“尼父”(《左传·哀公十六年》)或“尼甫”(《白虎通义·圣人》),是字+父(甫)的格式,故稱“某父”者,一般來說都是某人的字(亦有例外,如宋公孫考父字正,稱“正考父”,“考父”為名而非字,但这种情况较少见),那麼“彔子聖”又稱“祿父”,顯然“彔(祿)”應該是字,而非是國名,因此“彔子聖”之名,很可能是“字+名”的一種稱謂格式,也就是紂王之太子武庚當是“彔(字)+子聖(名)”的結構格式,而非是“彔(國名或族名)+子(爵稱或族长)+聖(名)”的格式,即他名“聖”,字“彔(祿)”,“父”是在其字上綴加的男子的專稱,是武庚的生稱。稱之為“子聖”非是如周人的字的“子某”,而是同於殷墟卜辭中的諸子的名稱如子漁、子畫、子商等,“子”是一種身份的稱謂,本是“王子”的意思,所以金文里稱之為“王子𦔻”,是以名稱之;《逸周書·作雒》里稱之為“王子祿父”,是以字稱之;《克殷》里稱之為“王子武庚”,是以死後的日名稱之,而均冠以“王子”之稱,可見“子”就是“王子”之義,故“子聖”應該看做是名,與卜辭中的諸多“子某”為人名的情況相同。

另外,殷墟卜辭中的殷先公“王亥”或只稱“亥”,《楚辭·天問》裏也只稱“該(亥)”,在《山海經》中或稱“王亥”(《大荒東經》),或稱“王子亥”(《海內北經》),[4]《古本竹書紀年》中稱之為“殷王子亥”。《山海經》“王”與“王子”並見,有點奇怪,但卜辭中絕不見“王子亥”這樣的稱謂,在卜辭中“子某”可省“子”而單稱名,如“子漁”可單稱“漁”(《合集》14782),所以“王子亥”應該是“王+子亥”的格式,“王”是殷王,“子亥”是其名,故卜辭中省“子”稱“王亥”,《山海經》“王亥”、“王子亥”并見,足證二者義同,《紀年》稱之為“殷王子亥”也當理解為殷王名子亥的意思,與“王子聖”、“王子祿父”的“王子”有區別,因為武庚只是殷王紂之王子,沒做過殷王,雖然《系年》說商邑在“殺三監”之後立了彔子聖,但并不獲周人承認,不可能在文獻中稱他為“王”或“殷王”。

古代有人名字同稱的習慣,《左傳·文公十一年》有“皇父充石”,杜注:“皇父,戴公子。充石,皇父名。”《正義》:“古人連言名字者,皆先字後名。且此人子孙以‘皇’为氏,知‘皇父’字,‘充石’名。”這種情況直到西漢前期的文獻中還是如此,《史記·孔子世家》中所記載的“孔父嘉”(名嘉字孔父)、“弗父何”(名何字弗父)、“叔梁紇”(名紇字叔梁)等,都是先字後名的稱謂方式;後來才開始用先名後字的稱謂方式,這是漢代人的改造,郭沫若先生曾經指出《史記·仲尼弟子列傳》和《漢書·儒林傳》記載古人名的不同,云“《史記》是字上名下的古式,《漢書》是字下名上的新式”,[5]顯然是對的。先秦時期人名、字同稱是,是先字後名,那麼我們更可以知道武庚名子聖字祿而被稱為“彔子聖”的因由了,這必定是周人按照自己的稱謂習慣來稱呼武庚的結果,這也是他又被稱為“祿父”的原因。

不過,把金文中的“彔子𦔻”讀為“聖”很可能不准确,雖然出土文獻中多以“𦔻”為聖明之“聖”,但在武庚之名上恐怕不太恰當。古人名、字義相關聯,或義同義近,或義相反,但“彔”、“禄”和“聖”在意义上似乎扯不上关系。

就其名来说,金文中作“𦔻”應該是最早的寫法,郭沫若認為:“古聽、聲、聖乃一字,其字即作𦔻,從口耳會意,言口有所言,耳得之而為聲,其得聲之動作則為聽。聖、聲、聽均後起之字也。聖從𦔻壬聲,僅以之初文附以聲符而已。”[6]出土文獻中“𦔻”、“聖”、“聲”、“聽”常相互通假,[7]足證郭說正確,但這三個字本身的意義還是有所區別的。張亞初先生在《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將上面提到的金文人名釋為“彔(祿)子聽”、“天(大、太)子聽”、“王子聽”,[8]應屬準確。紂時稱“王子”的人還有個“王子須”,《尸子》卷下云:

“昔商紂有臣曰王子須,務為諂,使其君樂須臾之樂,而忘終身之憂,棄黎老之言,而用姑息之謀。”

懷疑這個“王子須”是“王子頲”之誤,“頲”、“聽”古音同,也就是“王子聽”。“彔子聽”的“聽”,其義應同於《國語·周語下》:“民是以聽”之“聽”,韋昭注:“聽,從也”,《廣雅·釋詁一》:“聽,從也”。

金文中彔子聽的“彔”,《殷周金文集成引得》括讀“祿”,應該是正確的,在金文中常见的嘏辭“通彔”的“彔”也均為“祿”之假借。《系年》簡文作“”,應是官祿、俸祿之“祿”的後起專字,為居官所給廩(《集韻》卷九《入聲上·一屋》),故從宀會意,後世典籍通用“祿”字,此從宀彔聲的字形遂廢。此處“祿”當讀為“娽”,《大戴禮記·帝系》載顓頊妻為“滕奔氏之子谓之女祿氏”,《廣韻》卷五《入聲·屋第一》:“娽,《埤蒼》云:‘顓頊妻名’”,《集韻》卷九《入聲上·一屋》:“娽,顓頊之妻”,《路史·后紀八·高陽》作“勝奔氏曰娽”,羅苹注云:“《世本》、《人表》皆作‘女祿’”,是“祿”、“娽”通用;又古籍中“錄錄”又作“娽娽”、“祿祿”等,均為音同通假。[9]《說文》:“娽,隨從也”,則“聽”、“娽”義正相似,均有“從”義,故名“𦔻(聽)”字“彔(娽)”,周人或單稱其名曰“王子𦔻”,或單稱其字曰“祿父”,或名字共稱為“彔子𦔻”,《系年》中則寫作“子耿”。

所以,筆者認為“彔子𦔻”確當讀為“彔子聽”,而“彔(祿)”是其字。古人有名有字的習慣起於何時不可確知,而殷末呂望即有“尚父”之字,《孔子家語•本姓解》言微子“其弟曰仲思,名衍,或名泄”,是微子啟之弟名衍(泄)字仲思,可知字的使用至少在殷末已經有之,[10]那麼武庚之生稱有名有字也非可怪了。

另外,《系年》第二章云:“(鄭)昭公即位,其大夫高之渠弥杀昭公而立其弟子釁(眉)寿。齐襄公会诸侯于首止,杀子釁(眉)寿”,原整理者指出“傳文作‘公子亹’,‘釁’、‘亹’為通假字”,[11]這裡面的問題是,《左傳》稱“公子亹”,《史記·鄭世家》稱“子亹”,《系年》稱“子釁(眉)壽”,顯然“子釁”同於“子亹”,應該是字,多出來一個“壽”字,雖然金文和典籍中有“眉壽”這個成詞,但是用為人名字上就不合,因為先秦人字的貫制是“子某”,沒有“子某某”這種字的格式,而“子釁壽”在簡文中出現了兩次,可排除是抄手信手筆誤的情況,故懷疑也是名、字連稱的用例,古人先字後名,故寫作“子眉壽”,也就是其名壽,字子亹(眉),猶楚史老(申公史老)名老字子亹(《國語·楚語上》),“亹”也是“眉”之假借。古籍和金文中多稱“眉壽”,蓋“老”、“壽”、“眉”三字義皆相通,此事王引之在《經義述聞》卷二十二《春秋名字解詁上》“楚史老字子亹”條下釋證甚詳,云:

“‘亹’讀為‘眉’,《方言》曰:‘眉,老也,東齊曰眉。’《爾雅》曰:‘老,壽也。’‘眉’訓為‘老’,‘老’訓為‘壽’,則‘眉’與‘壽’同意,故古之頌禱者皆曰‘眉壽’。凡經言‘以介眉壽’(《豳風·七月》)、‘遐不眉壽’(《小雅·南山有臺》)、‘綏我眉壽’(《周頌·雝》)、‘眉壽無有害’、‘眉壽保魯’(《魯頌·閟宮》)、‘眉壽萬年’(《士完禮》),‘眉’亦壽也,‘眉壽’猶言‘耆壽’(《文侯之命》)、‘老壽’(昭二十年《左傳》)、‘壽耇’(《召誥》)、‘耳耆’也。老也、耇也、眉也,皆壽也。”[12]

故鄭公子亹很可能就是名壽字子亹(眉),傳世典籍中只稱其字而不言其名,唯《系年》將其名、字共稱為“子亹壽”。

要之,商王紂之子武庚的生稱當是名子聽字彔(祿),故周人稱之為“彔子聽”,是字+名的格式;或以其身份+名稱為“王子聽”,或以其身份+字為“王子祿父”;死後得日名為“武庚”,故亦稱“王子武庚”,是身份+日名的格式;又稱“武庚祿父”,則為日名+字的格式,故將“彔子聽”理解為彔子名聽而把“彔(祿)”解釋為國名或族名恐都是不正確的,更與周金文中的彔國無關。

 



[1]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上海文艺出版集团、中西书局,2011年。142頁注[]

[2] 路懿菡《“彔子聖”與“王子祿父”》,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2012/5/25. 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869

[3] 顧頡剛、劉起釪:《尚書校釋譯論》,中華書局,2005年。1089-1090頁。

[4] 《海內北經》“亥”本作“夜”,云“王子夜之尸”,乃形訛。說見袁珂《山海經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319頁。

[5] 《郭沫若全集》歷史編1《青銅時代•〈周易〉之製作時代》,人民出版社,1982年。391-392頁。

[6] 郭沫若:《卜辭通纂》,科學出版社,1983年。489頁。

[7] 白於藍:《戰國秦漢簡帛古書通假字彙纂》,福建人民出版社,2012年。參726-731頁“𦔻與聖”、“𦔻與聲”、“聖與𦔻”、“聖與聽”、“聖與聲”、“聽與聖”等諸條。

[8] 張亞初《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華書局,2001年。574頁。

[9] 朱起鳳《辭通》,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2280頁。

[10] 尚父,上博簡《武王踐祚》(甲本)、《舉治王天下》作“上父”。宋代吳仁傑在《兩漢刊誤補遺》卷四中認為文王四友中的太顛就是太公望,清代蘇時學在《墨子刊誤》中也有相同的看法,孫詒讓在《墨子閒詁》中力辯其非,但很可能是對的,皮錫瑞在《今文尚書考證》中也同意泰顛就是太公望之說,云:“《方言》六、《廣雅·釋詁一》皆云:‘顛,上也。’古人名字相配,尚與上通,疑太公本名尚而字顛,後因文王之言乃更名望,改名或并改字,故太公又字牙。”(皮錫瑞《今文尚書考證》,中華書局,1989年。389頁。)皮氏所言大致正確,然“尚(上)父”當是字,“顛”乃名,“顛”乃人的頭頂,最居人體之上,因有“上”義,《廣雅·釋詁一》:“顛、頂、尚,上也”,故名“顛”字“上(尚)父”。微子啟之弟名中衍見《呂氏春秋·當務》,《家語》載衍(或泄)字仲思,其名疑當以“泄”為正,蓋“泄”古有二讀,一讀私列切,為心紐月部;一讀餘制切,為喻紐月部,後或讀第二音,則音轉為“衍”,二字同余(喻)紐雙聲、月元對轉疊韻,音近可通。《方言》十:“奄,息也。楚、揚謂之泄。”“思”當是“息”或“塞”之假借,名、字義相同(此釋蒙蕭旭先生提示)。這都說明殷末時人有名有字之制已經流行。

[11]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140頁注[一六]

[12] 王引之《經義述聞》,《四部備要》第11冊,中華書局,1989年。333頁。



本文收稿日期為2014年6月2日。

本文發佈日期為2014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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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评论
  • 薛后生 在 2014/6/4 14:04:16 评价道:第1楼

    点个赞,支持一下。还可以和付强兄的“太子丁卣試解及有關推測”结合起来考虑。

  • 安玉耑 在 2014/6/14 19:22:47 评价道:第3楼

    1.“因為彔子聖可被稱為“祿父”,而在先秦文獻中不見有將國(族)名+父作為其國君或族長之名稱的例子”

    所谓“国(族)名+父”其实就是“氏名+父”,传世文献可能不见,但班簋铭文中的毛班(即毛伯)也被称为毛父,是“氏名+父”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2.“同時指出周初青銅器天(王)子𦔻觚、王子𦔻鼎同王子𦔻觥上的“王子𦔻(聖)”就是“彔子聖”,也就是武庚祿父。[2]路文中的這些看法大部分可信”

    王子𦔻觚铭文(《集成》7296) 云:“王子𦔻乍父丁彝”,这里“父丁”怎么解释?

  • 王寧 在 2014/6/18 11:23:07 评价道:第4楼

    非常感謝安先生指正。
    班簋中周王稱毛伯為“毛父”,竊意和作為通稱名字的“父(甫)”不是一回事,這個“父”應當是諸父的“父”,也就是周王的叔叔或伯伯,所以銘文中敘述的文字稱“毛伯”、“毛公”,引述王言時稱“毛父”,是氏名+輩稱的格式,故王也直接稱呼毛伯為“父”(“以乃族從父正”、“衛父身”),這必須是在特定條件下才會有的稱呼,而不會把任意某國的侯伯稱為“某父”,除非他是作器者的叔、伯之輩。而周人文獻中稱武庚為“祿父”,斷然不會是這種情況。
    至於王子𦔻為父丁作彝的問題,父丁應是王子𦔻的諸父之一,他作器所稱的“父”未必就是其生身父親,就象商王祭祀的諸父,其中只有一位是其生父,其他的則都是其父親的兄弟之輩。

  • 薛后生 在 2014/6/18 11:56:22 评价道:第5楼

    王宁兄所说有理,窃意禄父可能是后世尊称,与毛父之父应该有别。另外,付强兄指出,父丁即微子启,是为禄父的大父,故可称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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