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形看,我觉得应该是“祗”字。郭沫若认为“祗”象两缶相抵之形,鬲、缶同类。特别是中间的折线,和齐侯鎛钟“祗”相同。“祗”,一般认为是“淄”、“甾”本字,所以中间的折线可能是来源于“水”形的讹变。中间从“水”和从折线,应该没有区别,当为一字异体。
从意义上看,“祗”为“敬”,用在铭文中也都可以讲通。此字的意义,战国先生限定为“再”、“又”一类的副词,恐怕不一定恰当。“祗御于天子”就是敬用于天子。另外,此句中的“于”恐怕也不能理解为引进施事,译为“被”。“于”引进施事的用法出现得比较晚,据赵大明先生研究,在整个《左传》中好像也仅有两例。由于鼎、簋等铜器多为礼器,用“祗”来修饰它们,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把此字释为“祗”,有一个反证。蔡侯申盘中本来就有一个“祗”字,就是“祗盟(明)”的“祗”。它们上部相同,中下部不同。但问题在于是“祗盟(明)”的“祗”和一般的“祗”写法不同,而我们所释的“祗”和一般的写法相同。
综上所述,我们觉得把此字释为“祗”还是有些依据的,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