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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在國:《讀古陶文記》箋證
在 2009/8/5 21:17:29 发布

《读古陶文记》笺证1

(首发)

徐在国

安徽大学

李学勤先生在《山东陶文的发现和著录》一文中曾说:“吴氏(引者按:指吴大澂)与簠斋交好,得以早睹陈氏收集的陶文拓本。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旧历十月,吴氏著《古陶文字释》四卷,传说吴云曾为他刊行,然而未见留传。五年后,他又著成《读古陶文记》一卷,是现存最早的一种关于陶文的专著。”2

《读古陶文记》是吴大澂在光绪八年壬午(1882年)七月从古肃慎防所寄给陈介祺先生的。他说:3

承惠古陶拓,暇时读之,择其偏旁显著者,多已採入《说文古籀补》,附于各部之末,亦不强释。其奇字别为附录一卷,并彝器中不可识字,汇而存之,以俟后之好古者考正焉。《读古陶文记》一卷,计七叶,寄呈教正。

陈介祺先生是在同年九月二十二日收到。4收到后,陈氏阅读,并作了题记,陈氏题记或在页上,或在铭文摹本旁,或在吴氏释文末,笔迹与吴氏不同,容易辨认。

《读古陶文记》共七页,战国齐陶文占五页,汉代陶文占二页。吴氏未用原拓,全部是摹本。原文是竖写,我们改为横排。为不失真,我们将吴氏原文扫描剪切。我们主要是对战国陶文略作疏证,对陈氏的题记也一并疏证。按《读古陶文记》顺序,先录原文,后加按语。不当之处,还请专家指正。

非塙,疑即字,见《说文》。疑椇字,自是里名。即朝,人名。古文潮、朝为一字。(《尺牍》79下记)

,亦之异文。(《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仍宜入土部。(《尺牍》79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410·1-2·411·45。首字,吴氏认为 “非塙,疑即字”,误。陈氏认为“宜入土部”是对的。此字释为“塙”,没问题。吴氏释“”、释“即朝”,均为卓识。关于“”字,汤余惠先生曾从字形上详论之6,可参。

 之豆。當即貰。(《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即昜、阳。(《尺牍》79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599·1-4,作:

圖錄2·599·1城陽土豆圖錄2·599·3城陽土豆

对照原拓可以发现,第一、第三字吴氏所摹均不准确。第一字隶定、释文均误,学者多释为“城”。第三字释“土”。

此亦三代文,惜下一字残缺,末一字疑釜。(《尺牍》79下记)

当即*字,古陶文多字,知即之省文也。當即造字。毛公鼎作,頌,此省為古,省(《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余謂即戈,是國字。國,人名。(《尺牍》79下记)

按:首字陈氏释“城”,是对的。最后一字释“”、“”均误,此字当释为“固”。

文至精。,当释郭。,异文甚多,皆字。等字同。(《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新。(《尺牍》79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313·1-2·313·4,第三字释“郭”,是对的。第四字,详下条按语。最末一字摹写有误,当作,学者多释为“佝”。应释为“匋”,读为“陶”。下所释“窑”字均应改释为“匋”,不再另注。

观此则知字,小篆变作,当系六国时里巷之名,故从邑从行。(《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行、辵通,即迁。,古鉨文。(《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丘,营邱,营邱人迁□里(得)名所作。(《尺牍》79下记)

按:字,吴氏最早释“”,陈氏释“迁”,方濬益謂字之異文,后学者多从之。7最新的释读是李學勤先生,他认为此字是“巷”字的另一個寫法。8陈氏释 为“得”,正确。但认为“丘”是营邱,则不对。

《说文》,烧瓦竈也,六国时作,从穴,从缶。末一字,人名。(《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太公和釜有字,是古钧字。见《说文》,此或是古均字,亦从旬。(《尺牍》79下记)

陳介祺 ,棠。(《尺牍》79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549·4《陶文字典》序号误作2·594·4336页释“”。陈氏认为“此或是古均字,亦从旬”,我们认为是正确的。

人名,多不可识。此迓字甚显。(《尺牍》710上记)

按:最后一字学者多释为“”,可从。

首一字亦窑字。(《尺牍》710上记)

陳介祺 ,臧丕字。(《尺牍》710上记)

按:首字应释“匋”。第三字陈氏释“臧”,可从。

窑里。(《尺牍》710上记)

按:此陶原拓待查。

首一字似齐,或是栾,俱未可定。末二字当是。(《尺牍》710上记)

(《尺牍》710上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3·3·1-3·3·43·4·1-3·4·4。首字原拓作,吴氏摹误,字当释为“”。最后二字是“饮器”,是对的。

当即字,疑古文公字,本作,反。(《尺牍》710上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3·5·2-3·5·4。吴氏释“”为“公”,误。疑为一字,非二字。

王卒左敀*薦里。《说文》敀下引《周书》“常敀常任”,古鉨文右敀此云左敀。(《尺牍》710上记)

陳介祺 ,伯。,余疑同。(《尺牍》710上记)

按: 第五字释“城”,不确,待考。第七字释“薦”,误。当隶作“”。第四字释“敀”最为常见,朱德熙先生释“”,读为“廏”。孫敬明先生赞同朱先生之释,但读“軌”9还有其它说法,不一一称引。我们赞同朱、孙先生之说。

最后一字陈氏认为“”,不确。字当是从“土”,“几”声。

平陆陈丕□王釜。丕下一字甚奇,疑祭字。(《尺牍》710上记)

陳介祺 ,似陵,从土。(《尺牍》710上记)

陳介祺 ,余曰似宛丘,,或齐。(《尺牍》710上记)

按:第二字陈氏释“陵”,颇具卓识。吴氏释“陆”,误。,吴氏、陈氏所释,均误。字待考。

,人名。疑即昂。(《尺牍》710上记)

陳介祺 ,从月从卵。(《尺牍》710上记)

按:最后一字,吴氏、陈氏所释,均误。字当释为“夤”。

 

末一字当亦人名。字不可识。(《尺牍》710上记)

按:第二字原拓作(《陶文圖錄》2·535·3子里曰乘),应从丁佛言释为“(縫)”。10

人名,似字,《说文》所无。或释昲。(《尺牍》710上记)

按:此字释“昲”,可从。

,人名。(《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414·1-42·415·1-42·416·1-4。最后一字原拓作:2·416·1),吴氏摹漏“月”旁,字当释为“”。

疾卜。弟三字有缺,似二字。(《尺牍》710下记)

陳介祺 豆里犹窑里,作豆之地。(《尺牍》710下记)

,不可识。(《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438·1-2·438·4,作:

2·438·1

,吴氏释“疾”,完全正确。二字,多被割裂,故关于二字的考释,详见另文。

 

右敀命录思里。末二字不可识。,疑即与古鉨字同。(《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48·1-4。第三字吴氏释“命”,待考。第四字释“录”,误。此即吴氏释“”之字。第六字吴氏释“思”,误。此字应释为“毕”。

,人名。,见齐刀背文。(《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应释为“昌里”。

子漆子里然。漆字从心,异文。(《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547·4子里圖錄2·547·4子里

上二字即之省。隻,人名。(《尺牍》710下记)

按:吴氏将前二字与“高闾”联系起来是对的,但认为“”为“”之省,则不确。“”字从门,疋声,“闾”字异体。

首一字似楚亯二字合文,当系字剔误。(《尺牍》710下记)

陳介祺 后楚郭可证。(《尺牍》710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565·1-42·566·1-42·567·1-42·568·1-4。首字吴氏认为是“城”字剔误,是对的。第三字原拓作,吴氏漏摹了“又”旁。

豆里。(《尺牍》710下记)

按:最后一字是“固”字。参前条。

(《尺牍》710下记)

      

 ,前释作亯,未确,当释。(《尺牍》711上记)

陳介祺 姁见《说文》。(《尺牍》711上记)

按:第二字释“”是对的。最后一字,李零先生怀疑是“(?)”。11张振谦博士释为“”。12我本人倾向于李零先生说。

     陈悊左敀亳釜。 同,亦见古陶文。(《尺牍》711上记)

按:第二字释“悊”,误。学者释为“”,是对的。

    □右敀坸亳釜。首一字当是陈。(《尺牍》711上记)

     丘齐□里邾夻心。弟三字当是辛。(《尺牍》711上记)

按:吴氏释文是正确的,可从。

      夻窑里,当即旨。字同,《说文》云古文绍从卲。(《尺牍》711上记)

按:首字吴氏释“绍”,误。字当释“”,详参曾宪通先生《说繇》。13最后一字释“”,误,当释为“适”。

    

      

当是中字。贞、渐皆人名。(尺牍7.11上记)

按:吴氏释字正确,可从。

 

        首一字似 当释,古稷字,省作。(《尺牍》711上记)

        古餼字。(《尺牍》711上记)

       公之稷餼左上豆。(《尺牍》711上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3·1·1-33·2·1。第四字释“稷”,误。当释为“廪”。第五字吴氏释“餼”,王恩田先生从之。

       首一字似畀。末三字疑奠(郑)亳釜,余不尽识。(《尺牍》711上记)

按:此陶原拓待查。

人名,多不可识,然皆可存。当别录一卷附于古籀文之后。(《尺牍》711下记)

陳介祺 与释梁()之同。(《尺牍》711下记)

按:最后一字当释为“陞”。吴氏释为“粱”的字,当释为“”。

人名,与字同。(《尺牍》711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175·1-4。李零先生釋“”,可从。14

    当即字。(《尺牍》711下记)

按:“缨”。裘锡圭、李家浩先生已分别释作“瓔”和“缨”。15可从。

似谈字。(《尺牍》711下记)

陳介祺 从二。(《尺牍》711下记)

按:最后一字,吴氏释“谈”,至确。

从故从心,字书所无。(《尺牍》711 下记)

似纯字。(《尺牍》711下记)

陳介祺 不似。(《尺牍》711下记)

按:最后一字,吴氏释“纯”,陈氏怀疑,是有道理的。此字原拓作:

圖錄2·71·1蒦陽南里人圖錄2·71·2蒦陽南里人

圖錄2·71·3蒦陽南里人圖錄2·71·4蒦陽南里人

丁佛言释“”(《补补》133上)。

 

似弨字。(《尺牍》711下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85·3-4。最后一字,原拓作:

圖錄2·85·3蒦陽南里人強圖錄2·85·4蒦陽南里人強

何琳仪先生隶作“”,疑为彊之初文。16

癸,人名。(《尺牍》711下记)

按:最后一字吴氏释为“癸”,正确。

疑亦中字。,人名,从函,从攴,与字相似而非。凡人名多创造之字,不必强合国书。(《尺牍》711下记)

陳介祺 似非创造,创造何以使人知?(《尺牍》711下记)

按:最后一字吴氏所释。可备一说。

反文,阳识,其鉨当是阴款铸鉨之模。(《尺牍》711下记)

陳介祺 正文,鉨入土也。(《尺牍》711下记)

按:陈氏之说乃是纠正吴氏之说。

即郑。(《尺牍》712上记)

(《尺牍》712上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82·3-4。最后一字原拓作:

 圖錄2·82·3蒦陽南里人*圖錄2·82·4蒦陽南里人*

圖錄2·225·3蒦陽匋里人*

学者多释为“*”。

(《尺牍》712上记)

人名,与上一器同。绍字减。(《尺牍》712上记)

似亦字。(《尺牍》712上记)

按:此陶原拓可参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107·1-4不是一字,字原拓作:

圖錄2·107·圖錄2·107·2

学者多分析为从“心”,“身”声,释为“仁”。

,似贈字。(《尺牍》712上记)

陳介祺 當是貽。貽從二台,見古匋。(《尺牍》712上记)

按: “”字,王恩田先生《陶文图录》2·50·1作:

西酷里窑。(《尺牍》712上记)

与陈猷釜字,子禾子釜字皆相类,疑者字。窑者名,似谒字。(《尺牍》712上记)

按:吴氏释“者”,至确。引齐国金文者字形体为证,颇具说服力。

首一字泐,疑貣字。见《筠清馆》居后彝。末一字似孟而奇。此瓦上下文俱缺,当不仅数字也。(《尺牍》712上记)

按:此陶原拓待查。

南乡之市。乡字中不可辨。(《尺牍》712上记)

按:这是一方秦陶文,释文正确。

,古吴字。《说文》作。下一字半泐,疑将字。(《尺牍》712下记)

按:此陶原拓疑是(《陶文图录》3·549·1)。

字,不見於字書,或即貽。(《尺牍》712下记)

陳介祺 匋文。(《尺牍》712下记)

按:释“”是。

《说文》,古文作,古鉨文有,疑即将军之将,亦六国时假借字也。古鉨有,亦当释将。(《尺牍》712下记)

按:吴氏释此字为“”,假为“将军之将”,并释出古玺中的“”字,诚为卓识。

《说文》,籀文作,此从,当亦赣字。(《尺牍》712下记)

按:吴氏说可从。

古陶文有字,与此小异,当即悊。(《尺牍》712下记)

按:参前文。

,《说文》“卯,事之制也。” (《尺牍》712下记)

按:可备一说。

二十字合文。(《尺牍》712下记)

按:待考。

市亭(《尺牍》712下记)

菑亭(《尺牍》712下记)

亭升

上三当是汉。十为升,当从勺作,十升为斗,则升也省矣。(《尺牍》712下记)

按:上三方陶文时代是秦,非汉。,学者多释为“久”。

王豆(《尺牍》713上记)

公豆(《尺牍》713上记)

按:吴氏释文正确。

王梁(《尺牍》713上记)

按:第二字当释为“”。

栗灑。丽字古文作,篆文作,见《说文》鹿部。(《尺牍》713上记)

按:第二字释“灑”,可备一说。

雩丁。雩,古粤字。(《尺牍》713上记)

按:此是一字,非二字,当径释为“雩”。

造。(《尺牍》713上记)

按:吴氏释“造”,误。当释为“”。

,《说文》“弛,弓解也。” (《尺牍》713上记)

按:圖錄3·243·1

古器无朔字,此从,从,其为朔字无疑。(《尺牍》713上记)

陈介祺  朔从,此省。(《尺牍》713上记)

按:吴氏释“朔”,至确。

与前字同,当亦人名。(《尺牍》713上记)

按:参前文。

芊。(《尺牍》713上记)

按:吴氏释“芊”,可备一说。

曹字。彝器所未见,可补籀书之缺,然已是六国字,不似大篆矣。(《尺牍》713下记)

按:吴氏释“曹”,可从。

《说文》,马尾也,今之般緧。又,柔革工也,读若朴,当即此字。或云象形。(《尺牍》713下记)

按:丁佛言先生释为“*”(《補補》3·7上)。可从。

 

俓,从人,上一字似从弓。(《尺牍》713下记)

按:此字原拓作:

圖錄3·625·3 圖錄3·625·4

当以释“弳”为是。

齐中姜镈,大澂释作大徒、大仆,从辵从都省,当即往之异文。(《尺牍》713下记)

按:第一字当释为“遡”。第二字吴氏认为“往之异文”,可从。

绪。(《尺牍》713下记)

按:吴氏释“绪”,可备一说。

字,《说文》所无。(《尺牍》713下记)

按:王襄先生释“”,他说:“许书憜或体作惰,古文作媠,训不敬也。不敬,为人之病,故匋文从疒。”17其说可从。

《說文》:“,詞也。”此從貝,疑古售字。今別作售,非是。(《尺牍》713下记)

按:此字隶作“”。

字相似。(《尺牍》713下记)

按:此形与“”不似。待考。

陈毋害,似六国时字,非汉。(《尺牍》713下记)

按:此为汉陶文,非战国陶文。

字之反文。(《尺牍》713下记)

按:楊澤生先生认为左下方是“心”的变体,应改释为“(悦)”。18

似吴字,或系吴人。(《尺牍》714上记)

按:释“吴”是。

当是吉日子三字,吉日二字合文。(《尺牍》714上记)

按:待考。

疑橐之省。(《尺牍》714上记)

按:或释“朔”。

日子,吉日惟子也,此省吉字。(《尺牍》714上记)

按:待考。

字不可释。(《尺牍》714上记)

,灋字与此相类。古文灋、廢为一字。(《尺牍》714上记)

按:当释为“波”。

以上三字皆不可释。(《尺牍》714上记)

按:吴氏摹写有误。此字原拓作:(《陶文圖錄》3·325·5),当释为“劓”。

彰字近小篆矣。(《尺牍》714上记)

按:吴氏释“彰”,正确。

疑古芦字。(《尺牍》714上记)

按:吴氏说学者多从之。

賡字似大篆。凡近大篆之字皆亦晚周器。考文可知時代之先後,此其大略也。(《尺牍》714上记)

按:吴氏之释,可从。

 

    以上对吴氏《读古陶文记》所录战国部分的陶文略作笺证,我们会发现吴氏对战国陶文的考释颇多卓识。他对陶文的正确释读,得益于他广博的知识面,他对铜器铭文、古玺文字、古币文字、传抄古文等均有研究,因此,他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颇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这对我们今天的释读古文字中的疑难字,仍有借鉴作用。还值得一提的是,陈氏对《读古陶文记》的题记。关于这一点,谢国桢先生曾举例提及,他说“尤见二君于学术之见解其不苟同如此”。的确如此,二君书牍往返,说文析字,给我们留下了珍贵的遗产,是研究二君学术及古文字学术史的宝贵材料。

 

                     2009423改定

注释:

1、本研究得到2007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资助。

2、李学勤:《山东陶文的发现和著录》,《齐鲁学刊》1982年第5期;又载《缀古集》14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0

3、谢国桢编、吴大澂著:《吴愙斋尺牍》332页,文史哲出版社19836月影印。陈介祺著 陈继揆整理《簠斋论陶》65页,文物出版社20049月。

4、陈介祺著 陈继揆整理:《簠斋论陶》65页,文物出版社20049月。

5、王恩田:《陶文图录》2591页,齐鲁书社20066月。

6、汤余惠:《略论战国文字形体研究中的几个问题》,《古文字研究》第15,中华书局1986

7高明:《从临淄陶文看里制陶业》,《古文字19305-306,中华书局1992年。

8李學勤《秦封泥與齊陶文中的“巷”字》,《陜西歷史博物館館刊》第82426頁,三秦出版社2001

9、朱德熙:《戰國文字中所見有關廏的資料》),原載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古文字學論集》(香港,1983年),後收入《朱德熙古文字論集》,157162  孫敬明《齊陶新探》,《古文字14224229

10、丁佛言:《說文古籀補補》132下。

11周進(藏)周紹良(整理)李零(分類考釋):《新編全本季木藏陶》300103,中华书局1998年。

12、张振谦:《齐系文字研究》,安徽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年。

13曾宪通:说繇,《古文字研究》第1023-36页,中华书局 19837月。

14周進(藏)周紹良(整理)李零(分類考釋):《新編全本季木藏陶》《新編》68·0242

15、裘锡圭、李家浩:《曾侯乙墓竹简释文与考释》,《曾侯乙墓》上册517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16、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647页,中华书局1998年。

17、王襄:《古陶今醳续编》(1949年),《王襄著作选集》1690页,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

18楊澤生:《〈古陶文字征〉補正例》,任劍濤、彭玉平主編《論衡》第四輯,廣州:中山大學出版社2006

 

 

 

本文是提交“出土文獻與傳世典籍的詮釋——紀念譚樸森先生逝世兩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2009613-14日)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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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6《读古陶文记》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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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评论
  • 海天 在 2009/8/5 23:21:31 评价道:第1楼

    ,疑即(《尺牍》710下记)

    此釋正確可從  原以為是今人的發明  原來吳大澂早已釋出

    可參劉釗先生《古文字構形學》頁307-308、陳劍先生〈金文字詞零釋四則〉《古文字學論稿》頁135-136

  • 海天 在 2009/8/5 23:57:51 评价道:第2楼

    疑橐之省。(《尺牍》714上记)

    按:或释“朔”。

    -------------------------------------------------------------------------------------

    疑是,參語叢一40、語叢三20、三體石經古文,或是齊系文字的特點。

  • 佑仁 在 2009/8/6 0:41:59 评价道:第3楼

     字原文隸定作「适」,該字亦見《姑成家父》簡7   嚴式隸定作「40×40」會更精確。

    趙平安《續釋甲骨文中的『乇』、『 』、『 』》,《華學》第四輯,紫禁城出版社,20008月,頁9-11。

  • sinica 在 2009/8/6 10:44:35 评价道:第4楼

    从制从心的字是刘钊先生最早提出的,见其博士学位论文。该博士论文发表时间为1991年,李零先生的书是1998年。应引最早的。

  • 佑仁 在 2009/8/8 15:30:39 评价道:第5楼

    日子,吉日惟子也,此省吉字。(《尺牍》714上记)

    按:待考。

    ------

    確實有从「子」的可能,六年召伯虎簋「子」作「66×83」。

  • 佑仁 在 2009/8/8 19:59:24 评价道:第6楼

    陳介祺 ,臧丕字。(《尺牍》710上记)

    按:第三字陈氏释“臧”,可从。

    ---

     應釋「咸」,《上博緇衣》簡1「咸」作「193×337」,簡3作「195×355」。

  • llaogui 在 2009/8/16 23:55:37 评价道:第7楼

    佑仁:

    陳介祺 ,臧丕字。(《尺牍》710上记)

    按:第三字陈氏释“臧”,可从。

    ---

     應釋「咸」,《上博緇衣》簡1「咸」作「193×337」,簡3作「195×355」。

    就是從「口」的「臧」,原錄字形漏摹了筆畫。

  • marc 在 2009/8/22 14:29:32 评价道:第8楼

    海天:

    疑橐之省。(《尺牍》714上记)

    按:或释“朔”。

    -------------------------------------------------------------------------------------

    疑是,參語叢一40、語叢三20、三體石經古文,或是齊系文字的特點。

    ========================================

    疑古固字,從橐不誤

  • 佑仁 在 2009/8/22 15:36:19 评价道:第9楼

    謝謝 llaogui 先生的指正,漏摹確實有可能,請問先生是否知道原字形可參考哪個材料,感激不盡。另外 上博緇衣簡1的「咸」,郭店本作「臧」,今本作「咸」,李零與李學勤先生都認為「臧」是錯字,參季旭昇《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讀本》(北京大學版)頁93。

     

     

  • 海天 在 2009/8/22 18:01:08 评价道:第10楼

    老鬼先生的意思是說本文發佈時將「臧」誤摹成    《读古陶文记》原書本寫作從爿

    所以陳介祺釋為「臧」是對的

  • 佑仁 在 2009/8/26 14:50:42 评价道:第11楼

    我回查原書(謝國楨編:《吳愙齋(大澂)尺牘》,臺北:文海,1971年),

    這些字都是出自吳大澂之筆,與原作無關,

    不過徐老師所說的「,臧丕字」。

    陳介祺原文則作「 =否字」(頁415)。

     

  • llaogui 在 2009/8/26 18:29:37 评价道:第12楼

    佑仁:

    我回查原書(謝國楨編:《吳愙齋(大澂)尺牘》,臺北:文海,1971年),

    這些字都是出自吳大澂之筆,與原作無關,

    不過徐老師所說的「,臧丕字」。

    陳介祺原文則作「 =否字」(頁415)。

    那就是當年陳介祺摹寫就漏了筆畫。

  • zisus 在 2012/10/26 22:24:00 评价道:第1楼

    海天:

    ,疑即(《尺牍》710下记)


    此釋正確可從  原以為是今人的發明  原來吳大澂早已釋出


    可參劉釗先生《古文字構形學》頁307-308、陳劍先生〈金文字詞零釋四則〉《古文字學論稿》頁135-136


    《尺牍》7•10上记以及《尺牍》7•10下记中最後一字,如果原文未摹错的话,應當是從几從土,此字吳良寶先生早已釋出,見《古幣考釋兩篇》,《中國歷史文物》.2005年02期。

  • zisus 在 2012/10/28 21:56:33 评价道:第2楼

    zisus:
    海天:

    ,疑即(《尺牍》710下记)


    此釋正確可從  原以為是今人的發明  原來吳大澂早已釋出


    可參劉釗先生《古文字構形學》頁307-308、陳劍先生〈金文字詞零釋四則〉《古文字學論稿》頁135-136


    《尺牍》7•10上记以及《尺牍》7•10下记中最後一字,如果原文未摹错的话,應當是從几從土,此字吳良寶先生早已釋出,見《古幣考釋兩篇》,《中國歷史文物》.2005年02期。

    实在不好意思,当天浏览时候海天先生所贴字形并未显示,我误以为是指这个字呗。我说的从土,几声的是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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