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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惟捷:說卜辭中「白羌」的有無與相關問題
在 2014/1/19 10:01:21 发布

 

卜辭中「白羌」的有無與相關問題

(首發)

 

張惟捷

 

一、

所謂殷人「尙白」的文化,一直是學界關注的焦點,由於此現象能透過卜辭與傳世文獻進行雙重映證,歷來獲得較多的矚目。在甲骨文中,關於祭祀時選用白豕(《合》995)、白牛(《合》1280)、白豖(《合》1524)、白彘(《合》1990)、白牝(《合》7399)、白牡(《合》22904)的貞問屢見不鮮,相較於其他顏色,「白」在殷人心中確實佔有較為獨特的地位,這一點歷來學者已有不少的討論,而裘錫圭先生在〈從殷墟甲骨卜辭看殷人對白馬的重視〉一文中曾以白馬為例(以下簡稱「裘文」)做過深入的分析,指出卜辭中往往透露出商代文化對白馬有特殊的愛好,當時人對其他顏色的馬能否生出白馬帶有殷切的期盼;[1]其觀點引證詳實,是有說服力的。

不過,裘文在結尾處引用了一條卜辭,說明「白」可作為形容詞,修飾「羌」,可能值得商榷。他指出:

最後,附帶解釋一條可以與上引占卜馬崽是否白色之辭相比照的卜辭:

29)丁亥卜□(?):子白羌毓(),不□(?)白。  京津2064,3410

卜辭或言「尞白人」,姚孝遂先生以為「白人」當指其膚色而言。上引卜辭裡的「子白羌」疑指商王之子所「幸」的白皮膚的羌族女子。有一條卜旬之辭的驗辭說「之日子羌女老」(《合》21021),「子羌女」與上辭的「子白羌」可能是一類人。上辭可能是在「子白羌」即將生育時卜問所生之子的膚色是否白色的卜辭。如果上面的解釋大致不誤的話,白羌究竟屬於古代的那一個種族,殷王室血統中是否可能含有少量白種的成份,就都是可以研究的問題了。[2]

裘先生以敏銳眼光發掘問題著實令人欽佩,提出王室血統的相關線索更是值得注意。然而,《合》3410該片有所殘損,雖然透過體會文意能夠大略得知卜辭內容,但嚴格說起來還是有點問題;所幸本片最近有了新綴合,完整地還原了卜辭原貌,以下對此稍做說明。

 

二、

《合》3410是一片龜腹甲的右首甲,其上端斷落,不過並不影響全辭的識讀。近來首都師範大學王紅女士將此片與《合》11051相綴合,後者是右前甲,如此一來便得到了完整的卜辭,茲釋文如下(參附圖壹):[3]

(一)  丁亥卜王:子白。癸酉毓(),不白。《合》3410+《合》11051

透過綴合我們可以發現,原來此組卜辭並非女子生育之紀錄,而是關於某種馬()所生後代的貞問,商王提出的問題是此馬之子是否「白」,而驗辭顯示,到了46天後的癸酉日,該馬生育,結果其子「不白」。事實上,裘先生早已觀察到另有《合》3412子白。不。十一月」與這裡的《合》11051很可能為同一事,[4]不過受限於《合》3410的殘筆,直接誤導了學者判讀上的結論。其他有些學者釋讀《合》3410「白」下該字,亦誤認為即「羌」字的上端殘筆,如《甲骨文校釋總集》即逕釋「羌」並加[]框以示擬補;[5]現在藉由這組新綴,確認了「白」下該字乃干支「癸」字,可知原本所謂的「白羌」至少在這組甲骨上是不能成立的。

除了本組甲骨以外,所謂「白羌」尚被認為存在於其他辭例中,也就是《合》293296兩版,釋文如下:

(二)  戊子卜貞:叀(惟)今夕用三白*羌于丁,用。《合》293=《燕》245

(三)  三白*羌于《合》296=《存》2.195

由於這兩條辭例中的白*字寫成,與一般的「百」字作不同,因而不少學者認為此處應讀為「三白羌」,而非量詞的「三百羌」,如《摹釋總集》、《校釋總集》均以「白羌」釋之;瞿潤緡、姚孝遂、李旼姈、劉書芬、劉新民等學者均抱持相同觀點,其所根據不外乎認為「卜辭中此二字用法判然有別」、「祭祀用羌數未見超過百人之例」,以及另有以所謂「白人」進行燎祭的辭例,可與之相參照等意見。[6]

筆者認為,從種種跡象來判斷,這兩條卜辭所謂「三白羌」的釋讀仍不甚可靠,還是應該釋做「三百羌」為宜,關於這點我們可以透過類似文例之比對清楚看出一些端倪,試比較以下辭例:

(四)  □丑卜三百()羌于丁。《合》294

(五)  三百()羌用于丁。《合》295=《續》2.16.3

同樣的祭祀動詞(用)、祭祀對象(丁),同樣屬於賓三類字體,(二)、(三)、(四)、(五)四辭所貞問的很可能就是同一件事情,也就是用三百羌人祭享于丁(應即武丁),只是在用字上沒有嚴格的規範。陳夢家先生早已察覺它們之間的關係,直接將《合》293的白羌釋為「百羌」,並將其與《合》295「三白羌用于丁」進行文法的比較,可惜沒有更多的討論。[7]後來曹錦炎先生對此問題做了較詳細的申論:

應該指出,甲骨文中「白」、「百」兩字的構型大體上是不混的,用法也有別。但是,在具體使用過程中也偶而出現互作的例子,如:(捷按:以下舉出合293-296四辭,茲略)(6)(7)兩辭的「三白羌」顯然應讀作(8)(9) 兩辭的「三百羌」。……白、百互假,這是因為「百字的造字本義,係於白字中部附加一個折角形的曲劃,作為指事字的標志,以別於白,而仍以白字為聲」(捷按:引自于省吾)的緣故。[8]

其說立基於「白」、「百」二字的同源關係,可信。陳煒湛先生同樣也從合文與辭例比對的角度提出過類似觀點:

甲骨文白作,既可讀為方伯之伯,又是方國名或地名,還可指稱顏色之「白」,為形容詞,偶用作百,為數詞。……卜辭又有三白羌、三白牛之語,「白」究為顏色之「白」還是數字之「百」,如無相應辭例比勘,殊難決定。《甲骨文字典》讀《契》245一辭之「白」為百(捷按:下引合293,茲略)按卜辭「羌」屢見,向無色澤之區分,此辭三白二字合書作,此三白羌之非三「白羌」人甚明,而讀之為「三百」羌,視白為百之假借確較可信。再驗以《合》294(捷按:下引合294295,茲略)所卜事類與此同而稱三百羌,足證白之當讀為百。[9]

由此可見,類似文例的比勘是解決「白羌」問題的重要關鍵。至於卜辭中「白」、「百」二字用法雖然大部分確實判然有別,但如同曹先生所指出,仍存在少數混用的情形,在前引諸例之外筆者另舉《合》297為例來說明。此版由首都師範大學何會女士加綴《合》431,參見附圖貳,其相關辭例如下:[10]

(六)  □□卜貞:羌三百于祖

貞:御306于丁百羌,(衁)三牛。

兩辭都是對先王進行用羌的祭祀,前一條羌三百的百作,後一條的百即作,在同一版中出現了明確的混用情形,且前一條羌三百的量詞在後,沒有誤讀為「白羌」的可能,這對我們正確釋讀「百羌」是很有幫助的。

此外,曾有學者指出商王用羌「沒有超過一百的數」,且「三百有整而無零,更使人懷疑它不是三百而是三白」,以此為基礎申論「白羌」為羌人中「皮膚白皙,或者毛髮皤白」者。[11]筆者認為,所謂用羌「沒有超過一百的數」大概是對文本不甚熟悉所導致的失檢,顯然質疑者沒見過《合》294295兩版卜辭,因而有此誤解。而所謂「三百有整而無零」,則是商代殺牲祭祀之通例,除確指羌人的辭例外,用百人以上行祭還可略舉下述例子:

(七)  癸丑卜●=南殳貞:五百*用。旬壬戌,用*百。三月。

貞:五百*(勿)用。《合》559

(八)  癸丑卜●=南殳貞:五百〔*用〕。旬壬戌,用*〔百〕。《合》560

(九)  丁巳卜爭貞:降,~hz1千牛。

不其降,~hz1千牛、千人。《合》1027

(十)  丁酉卜033貞:伐九百,示不《合》3852

至少在筆者目前所見的例子中,尚未見到以百數以上人牲行祭而有畸零數者,這個現象或許和商人傳統祭祀習慣有關,很難作為懷疑「百」字的依據。至於又有引用燎祭「白人」辭例作為白羌存在的佐證,卜辭如下:

(十一)    己丑卜□貞:燎白人。

燎白人。《合》1039

此處的「白」的確有指稱膚色白皙之人的可能性,但由於卜辭中僅見此一例,在意義的確認上有較模糊空間,相較於燎祭辭例中屢屢出現的以百數以上祭牲行祭的情況,如「王燎南于大甲□百五十」(《合》1442)、「燎三百」(《合》15545)、「燎于父丁百犬、百豕,卯百牛」(《合》32674)、「百燎,卒告于父丁三牛」(《合》33033)等,可知此處的「白」應理解為與「百」字互作,甚至只是單純訛寫的可能性還是較大的。類似的情形亦見於花東卜辭中,《花東》220有辭云:

(十二)    甲申卜:叀(惟)配乎曰帚好告白屯。用。

□□卜:子其入白屯,若。

此處的「白屯」是一種進獻的貢品,學者已根據辭例比對,確切指出應當讀為「百屯」,指的是百位屯族之人,而非某種白色的絲織品或人物。[12]

綜上而言,我們可以明確地指出,目前所見的甲骨文辭例中並沒有所謂「白羌」的存在,藉由以上論證可以肯定這一點;裘先生在該文附註中對《合》293296「白羌」的釋讀持保留態度,或許也是觀察到上述現象的緣故。[13]但必須指出的是,目前辭例中不見「白羌」並不表示商人腦海中一定不存在這種觀念與印象,以顏色形容詞修飾各種動物的情形早已習見於卜辭之間,因此以同樣方式修飾種族人稱的情形是完全可能存在的,這一點由春秋戰國時期關於白狄、赤狄等族群的相關記載可以明確看出。事實上,在殷商時期中原人群族屬雖以蒙古種為主,但與北方(赤峰文化區等)、西方(鄂爾多斯、甘肅走廊等)的部族均有大量確切考古交流證據存在,茲以與商文明關係密切的南西伯利亞卡拉蘇克文化(Karasuk Culture,1500B.C.-800B.C.)為例,近代以來對其人骨標本進行的人種學DNA譜系分析指出,該族群帶有淺色頭髮,以及藍、綠色瞳孔等高加索種特徵;[14]只是我們已無從得知商人在語言中是如何指稱這些具有明顯別異外徵的異族了。

 

三、

最後我們打算針對《合》3410+《合》11051此組中的馬名「」稍做討論。此馬名經清晰處理後如右圖所示:,是从馬从的一個字,僅見於《合》11051。《甲骨文字詁林》根據《殷墟甲骨刻辭類纂》收入第1650條,摹圖漏去的「」旁,其按語指出「字不可識,其義不詳。[15]事實上,觀察此馬名所从偏旁,可以確認該字即卜辭習見的字(以下以代稱),字又可改易「」旁方向作,即此馬名旁呈現的構型,兩類寫法實為一字異體。[16]

姚萱女士曾對△字在王卜辭、非王卜辭中的用法做過很好的梳理,她分析△兩手所持之物為糸、絲或其省體,並結合其所在辭例多與治癒疾病有關作思考,認為△字的意義當與「間」、「瘳」、「蠲」、「瘥」相類,指病癒,進一步指出:

我們懷疑,這個字就是「搓」的表意初文,字形像兩手各執一絲緒,將其搓成絲線或繩索一類東西之意。……作為「搓」的表意初文,自然可以讀為意為「病癒」的「差」或「瘥」(這兩字在表示病癒義時古書常通用無別)。拿「瘥」字去讀前引諸辭,大都文從字順,無須再多加解釋。[17]

其說符合△字構型原理,同時質諸實際辭例,筆者認為姚氏觀點應合理可信。如此看來,《合》11051的馬名似可分析為从馬差聲的一個字,可寬式隸定作「」。

此馬名雖僅出現於師賓間類的《合》11051中,但值得注意的是,△字在使用上不只獨立呈現,亦偶有附加聲符的現象出現,以花東甲骨來說,姚列舉△字圖例,對其中的(44.1)(286.18)兩形表示:

末兩形右上或左上半多出「」旁,《花東》1579頁考釋已指出其與前面諸形「為同字之異構」。這類寫法在全部字形中只佔少數,後文舉到的舊有殷墟甲骨文裡這個字的異體,也都沒有這一偏旁。[18]

在△字上附加「」旁,黃天樹先生指出很可能就是聲符的加注現象,姚萱引用其說表示:

甲骨文偏旁單複往往無別,如「」可省作「」(合20948),故「」疑即「●=」(彗)字。「瘥」古音在從紐歌部,「」(彗)在邪紐月部,聲皆為齒頭音,韻陰入對轉,故「」(彗)很可能是在會意字「」上加注的聲符。古文字中類似加注聲符之例多見。[19]

從音理上來看,黃先生的觀點是可信的。而姚氏認為「舊有殷墟甲骨文裡這個字的異體,也都沒有這一偏旁」,其實是不正確的,《合》3406反(《乙》970)已有此字,圖例如右:,仔細觀察拓本可以確認此字明顯从「●=」(彗)从△,裘錫圭先生曾質疑此字下部有些像『衣』……似可釋為見於《儀禮》、《禮記》等書的『褶』字」,這從字形上來看可能值得商榷。

按,《合》18271有馬名,作,此字从馬从「●=」(彗),唐蘭、孫海波等學者釋為「騽」,裘先生從之,可信。[20]黃組卜辭亦有此馬名,不過已經將聲符直接寫為「習」,作(《合》37514)。[21]《合》18271的辭例如下:

(十三)    騽毓(育),白。  《合》18271=《乙》1654

從字體上看,此條辭例具有賓一類以及典賓類特徵,將之歸入崎川隆先生分出的「過渡2類」中較為合理。[22]在此辭中,商王關切「騽」馬能否生育白子,這和《合》3410+《合》11051對「」馬的關切是相同的,基於兩字得聲偏旁的緊密關係,筆者認為「」和「騽」事實上只是不同組類刻手對商代同一種馬類的不同寫法,僅在聲符選擇上有所不同,其實則並無二致。[23]

」字不見於字書;「騽」字指稱馬類,則是一種體色以深黑為主的駿馬。《爾雅.釋畜》:「驪馬黃脊,騽。」指出此種馬脊毛黃而身黑的特色。至於現在流傳版本的《說文解字馬部》:「騽,馬豪骭也。」徐鍇《說文繫傳.卷十九》指出:「豪骭,馬膝脛多長毛。」段玉裁《說文注》:「豪骭,謂骭上有脩豪也。」徐、段、桂等人都已分別指出《說文》此處和「驔」字有互混的情形,唐蘭認為當從《爾雅》的舊說。[24]《合》37514有辭云:

(十四)    叀(惟)驪眔(暨)騽亡災。

前面的字,唐蘭釋為「驪」,這從周原甲骨驪字(FQ5)寫法來看很可能是正確的;「驪」是黑馬,此辭將此二馬相提並論,或許即著眼於牠們的毛色相類,都以深黑色為主。裘先生討論《合》18271的「騽」字時便指出:殷人希望騽馬也生白子,其崇尚白馬的心情躍然可見。確屬洞見。

 

初稿於2014116日寫畢

 

附圖壹

http://www.xianqin.org/blog/wp-content/uploads/2014/01/clip_image002.jpg

附圖貳

 



[1]裘錫圭:〈從殷墟甲骨卜辭看殷人對白馬的重視〉,《裘錫圭學術文存甲骨文卷》(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6月)

[2]同前註,頁307-308

[3]王紅:〈甲骨綴合第二十一則〉,發表於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先秦史網站」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3542.html201411日)

[4]同註2,頁307

[5]參見曹錦炎、沈建華:《甲骨文校釋總集》(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612月),頁455。對於《合》3410的釋文,《甲骨文合集釋文》將「白」下該字以□缺空處理,而《殷墟甲骨摹釋總集》根據殘筆將該字直接釋為「癸」,可見後者釋者眼力絕佳。不過筆者認為,面對此類殘缺較甚的字,在釋文上採取類似《合集釋文》的保守態度,避免務求釋出,或許是較為審慎的作法。

[6]瞿、姚說見姚孝遂:〈商代的俘虜〉,《古文字研究》第一輯(北京:中華書局,1979年),頁378。亦載于省吾主編:《甲骨文字詁林》第二冊(北京:中華書局,199912月),頁10191026;李旼姈:《甲骨文例研究》(台北:台灣書房,20036月),頁455;劉書芬:〈甲骨文中的顏色形容詞〉,《殷都學刊》第3期(2010);劉新民:《甲骨刻辭羌人暨相關族群研究》(重慶:西南大學博士論文,喻遂生教授指導,2012年),頁19

[7]陳夢家:《殷墟卜辭綜述》(北京:中華書局,20044月),頁101

[8]曹錦炎:〈甲骨文合文研究〉,《古文字研究》第十九輯(北京:中華書局,19928月),頁454

[9]陳煒湛:〈讀契雜記〉,載王宇信等主編《2004年安陽殷商文明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9月),頁6

[10]何會:〈賓組三類龜腹甲試綴一例〉,發表於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先秦史網站」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1716.html20091020日)

[11]洛人:〈「三白羌」辨〉,《史學月刊》第3期(1983),頁80

[12]蔡哲茂:〈花東卜辭「白屯」釋義〉,載《第十八屆中國文字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北:輔仁大學中文系、中國文字學會,20075月),頁149-172

[13]同註2,頁307附注3

[14]關於卡拉蘇克文化與中國古代北方文明的交流,可參李琪:〈史前東西民族的遷移運動─關于卡拉蘇克文化的思考〉,《西北民族研究》第2期(總23期,1998)、馮恩學:《俄國東西伯利亞與遠東考古》(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200211月),頁350-361DNA譜系分析結果引自 C. Keyser et al. 2009. “Ancient DNA provides new insights into the history of south Siberian Kurgan people.” Human Genetics.

[15]見《甲骨文字詁林》第二冊,頁1602

[16]姚萱:《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北京:線裝書局,200611月),頁201-202

[17]同前註,頁210-211

[18]同前註,頁199

[19]同前註,隨頁註1

[20]關於「」和「習」的關係,唐蘭先生已有很好的探討,參氏著《殷虛文字記》(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頁20-22;蔡哲茂先生、裘錫圭先生分別在〈說「」〉、〈殷墟甲骨文「彗」字補說〉文中有進一步探討,可參,蔡文載中央大學文學院中國文學系所主編,《第四屆中國文字學全國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臺北:大安出版社,1993)、裘文載《裘錫圭學術文存甲骨文卷》,頁422-430

[21]《新甲骨文編》已將此二形同歸「騽」字條下,是很正確的。參見劉釗編:《新甲骨文編》(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5月),頁540

[22]崎川隆:《賓組甲骨文分類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12月),頁121

[23]透過此馬名得聲偏旁所从之△或彗的關係來思考,卜辭中表示疾癒義的「△(瘥)」和「(彗)」,很可能也是同一語源概念在不同組類中呈現的寫法差異,而沒有本質上的不同;限於篇幅,擬另外專文申論。

[24]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台北:洪葉文化,199911月),頁466-467;桂馥:《說文解字義證》(濟南:齊魯書社,19943月),頁826-828。唐蘭:《殷虛文字記》,頁20-22



本文收稿日期為2014年1月18日。

本文發佈日期為2014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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